悼董汝泉伯伯

        民國九十九年十一月二十日,中午時分接到陳炳靖伯伯從香港打來的電話,告之董伯伯於今日凌晨病逝於高雄榮民總醫院,知道此消息有些吃驚,董汝泉伯伯的身體好像一直都不錯,每逢陳伯伯夫婦從香港來台北,他們夫婦都會從高雄做火車北上住兒子家中和陳伯伯夫婦相聚吃吃飯談天,四位都是廣東人,自然是以廣東話交談,話題也是陳年往事愉快萬分。

        陳伯伯就常笑董伯伯在空軍呆了三十餘年,講話的廣東腔調永遠也改不掉,一聽就是廣東人說國語,由記得前往高雄口述歷史拜會董伯伯時,有時還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請他用筆寫下來才知,真得是差好多。

        最後的一次踫面也是兩年前陳伯伯夫婦從香港來台北,在汪夢全伯伯家中相聚,還有唐崇傑伯伯在場,飯後四位九十餘歲的老人還打了一場麻將,沒有想到四人如今剩下兩人了,十二期的同學也只剩下汪夢全伯伯一人。

左:汪夢泉(十二期第二批留美人員,中美聯隊七中隊,中將退役。)、董汝泉(十二期第二批留美人員,中美聯隊三十二中隊。)、陳炳靖(十二期第一批留美人員,美國十四航空隊七十五中隊。)、唐崇傑(十二期第一批留美人員,中美聯隊七中隊,中將退役。)

        陳伯伯提到此事很感慨,談起今年初才在香港去世的廖譚清及住美國賀哲生,如今唐崇傑和董汝泉也走了,同學沒剩下幾人了,我們這一輩的老人都是曾經過了慘酷的戰爭的年代,如今也都將結束了,剩下的就看你們這一代了,是否能唯持永久的和平了。(一個多月後又打電話聊天時,住香港的一位十二期被淘汰的同學也病逝了。)

        兩天後才接到董大哥的電話告之其父病逝之消息,也將近快的辦理父親之殤葬之事,兩星期後收到訃文,董伯伯將在周末以基督教之儀式辦理後事,我打電話給陳伯伯尋問如何處理。

        陳伯伯說:「董伯伯、伯母沒有認何的宗教信仰,也不知為何以基督教之方式處理後事,如此一來也不方便以同學的名義送花圈了。」

        我最近工作較忙,周末且需要上班,高雄地區也較遠實無法前往參加公祭儀式,因此請哥嫂代為寄上奠儀,在此歲末之際一算今年共有六位曾在中美空軍混合聯隊服務過的飛虎老人病逝,而其他曾參與抗戰各單位的無名英雄又有多少人莫莫無聞的離去,又會有多少人記得他們曾對國家付出了青春於鮮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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