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炳靖參加昆明飛虎紀念館開館 訪巫家壩機場

        筆者於十一月份上旬就接到陳炳靖伯伯電話及之子陳開偉大哥電子郵件告知將前往昆明參加“昆明飛虎紀念館”開幕式,要我陪同一起前往參加,並將陳伯伯放置在我這的飛行夾克一起帶去昆明,好贈予“昆明飛虎紀念館”收藏。
夾克上面的飛虎徽及中緬印(CBI)徽是陳伯伯交待 要我買來縫上一起贈昆明飛虎紀念館。
陳炳靖當年穿此夾克帥氣照

        此件飛行夾克放我這保管也將近兩年的時間,飛行夾克己是一件文物了,它參加了抗日作戰,右臂上有兩彈痕破洞,皮夾克右臂上己成墨黑色那是陳炳靖伯伯作戰受傷流血太多滲出飛行衣被皮夾克吸飽後亁透留下的血跡,在越南空戰被俘後日本人收繳保留了二十一個月,至抗戰勝利使返還。陳伯伯收藏了六十餘年才交到我手中。岡山“空軍官校”軍史館,得知此消息多次希望陳伯伯捐贈空軍軍史館收藏。但陳老認為岡山“空軍官校”與他一點感情也沒有,昆明是他曾服務的地區,他與同學派往美十四航空隊七十五中隊共四人,有三人戰死在昆明,他前往越南作戰再也無法返回昆明基地,對昆明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對我說如有一天昆明成立了紀念館如我無法前往 時,請我一定前往將此飛行夾克帶去贈於對方。

        原本打算先由台北飛香港接陳伯伯在一起前往昆明,正好雲南電視台《經典人文地理》派了編導海贇小姐及攝影小幸先生兩人來台一星期,由筆者帶領採訪了三位中國飛虎隊員並拍攝記錄片,十二月十六將前往香港採訪陳老,十九日陪同一起前往昆明參加紀念館開幕。

        如此我就將皮夾克交由海小姐帶往香港,到時由陳老親自交給館長比較好,我則十六日至安徽蚌埠接內人,十九日與內人一起前往昆明與陳老會合。

        大陸的內陸航班好像都會延遲,到機場櫃台取票時才告知飛機機件有問題,何時起飛未定,穿著厚重的衛生衣褲及夾克在暖氣全開的候機室等待不知何時才能上機,真是一種折磨,多等了兩個多小時才起飛,由紀念館的工作人員接到下塌的旅館己十點多,陳老八成己休息,實不方便前往打擾,陳老在中午就先飛到昆明了,相信飛行夾克己順利交給館方此才為重要。

        二十日早在旅館餐廳見到了陳老,他忙著與同桌友人談天,比此打了招呼就各自用餐,這一整天陳老成了重要貴賓,四周都擠滿了採訪記者,中午也是分桌用餐,想講一句話的時間也沒有,陳老今日能來昆明,昆明人對陳老如此重視真得很高興,昆明的飛虎隊抗戰英雄人物並不是只有美國人,中國空軍也在這場戰爭中盡了一切力量流了鮮血。

        筆者在下樓電梯中巧遇了陳納德的外孫女尼爾·凱樂威(Nell Calloway)及孫子,她見筆者頭戴本學會的帽子上寫CACW,就立即知道了是中美空軍混合聯隊(Chinese American Composite Wing)並向其孫介紹說明,之前也並不知此位美國女士是何人,相互交換了名片上寫Chennault航空軍事博物館,內陸 開朗主任之後,才知原來是陳納德的外孫女。

        住在北京的曹玲玲也來到了會場,曹玲玲之父曹志瑚(杭校三期生)是一名非常嚴格的教官,帶出了不少優秀的飛行軍官,之前也常與她多次的email往返,今天才第一次見到面。

筆者與內人和陳納德的外孫女尼爾·凱樂威合影。                  陳炳靖伯伯與尼爾·凱樂威及孫合影。        

        尼爾·凱樂威告訴記者,此次她帶孫子專程前來參觀紀念館。她說:“美國人應該知道飛虎隊的故事,這段歷史見證了中美兩國人的友好互助。我們需要瞭解和理解中國人的善良和勇氣,兩國的不同以及在共同合作上的可能性。”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二十日,志願隊首次在昆明升空對日作戰,以擊落日機九架(我方無一損失)大獲全勝的驕人戰績。

        至今年十二月二十日,在美國飛虎隊昆明首戰並取得大捷七十一周年之際,在昆明市博物館(昆明市拓東路93號)昆明飛虎隊紀念館正式開館,此館也是臨時性質,在昆明市博物館旁正在新建的一棟建築物正在施工,等建好飛虎隊紀念館在遷至新建築物中。

        在開館典禮上,除了各領導的談話外,就應屬美國飛虎隊指揮官陳納德將軍的外孫女尼爾·凱樂威女士的言講內容最具意義(旁有人中文翻釋),可惜無法將全文錄下刊出,筆者站的第一排位置,前面都是攝影記者,場面有些雜亂,尼爾·凱樂威女士贈送了兩幅珍貴的畫,祝賀昆明飛虎隊紀念館開館。而昆明市榮譽市民陳燦培先生被授予了昆明飛虎隊紀念館榮譽館長的證書,以感謝他無私捐助大量飛虎隊相關文物,為昆明飛虎隊紀念館的落成奠定堅實基礎。

尼爾·凱樂威女士贈送兩幅飛虎隊員簽字畫作供紀念館收藏。陳老與領導 貴賓們剪彩後紀念館開幕。

        ‘飛虎隊’是中美人民共同的記憶,也是兩國人民友誼的見證,應該讓後代記住這段並肩作戰的歷史。”陳納德將軍的外孫女尼爾·凱樂威出席開館典禮時說,希望以飛虎隊紀念館為橋樑,推動兩國之間更多交流與合作。

        昆明飛虎隊紀念館位於昆明市博物館內,分為“飛虎揚名”、“艱苦奮戰”、“迎接勝利”、“駝峰空運和馬特豪恩行動”、“共創輝煌”、“飛虎將軍陳納德”六大板塊,全面梳理和展示了“飛虎隊”的傳奇歷程。展示了大量珍貴的圖片、史料和實物,醒目的鯊魚嘴和飛虎圖案,讓人仿佛又置身於當年前的戰火紛飛的年代。

        昆明市博物館副館長班文介紹稱,昆明飛虎隊紀念館展出的2000餘件文物,主要有飛虎隊隊員的軍服、軍人身份牌、望遠鏡、飛行護眼鏡、急救盒、飯盒、水壺等物品以及形態各異的徽章,還有重要歷史文件、照片、信件、書刊雜誌等。雷恩斯是個人資料中最為豐富的一位。為此,紀念館專門開闢了一個專櫃。

臨時性昆明飛虎紀念館大門口稍顯簡陋。              內部陳列品還是大都為相片和文字說明。

        在形態各異的徽章和標誌中,求救血符顯得格外引人注意。這塊布條寫著“來華助戰洋人,軍民一體救護”字樣,並標有編號。飛虎隊華裔老兵陳炳靖告訴記者,求救血符一般縫製在配發的夾克內,飛行員一旦被迫跳傘落到地面,便可用它來與當地百姓溝通,請求救助。

        當時,這種血符挽救了許多美國飛行員的生命。更讓我們感動的是,很多獲救的飛行員都是被當地老百抬回來的。他們覺得一直送到軍營才算安全,”陳炳靖說。

陳燦培博士為昆明飛虎紀念館提供了大量收藏品。

        紀念館的大部分展品皆為尼爾·凱樂威的祖母陳納德遺孀陳香梅女士和陳燦培的無私捐贈。

        陳燦培為自己的藏品找到一個好“家”開心不已,“很多人覺得我把辛辛苦苦收藏的東西捐出來很傻,但我這個傻瓜做的很開心。我就是想把這些有價值的東西保存下來,留給子子孫孫,讓他們把中美兩國美好的這段歷史傳承下來。”

        而在展出的重要歷史文件中,綽號為“鯰魚”的飛虎隊員雷恩斯的相關檔案最為完整,除了大量的證件、書信、收入清單、人壽保險,還有照片、頭盔,勳章等。零星的文物向觀者展示了雷恩斯在“飛虎隊”的傳奇歷程。

        陳老捐贈這麼貴重的抗戰文物給記念館,裏面藏著多少的血淚故事,但館方只簡單的用一個架子放在上面,下卡片上寫明“陳炳靖老人捐贈”,感覺上對老人有些不尊重,可能是作業上比較怱忙,只希望重新放入新的紀念館時能放置於一個好的位置,上面有圖文介紹此件夾克主人的抗戰傳奇。

昆明電視台報導:九十五歲的飛虎隊華裔老飛行員陳炳靖先生也趕到了昆明参加活動,此次 陳老來到昆明,帶來了一件非常珍貴的文物——也就是他在飛機被擊落受傷時身穿的作戰服。在展廳內的陳納德將軍和其他飛行員畫像前,注視著那些曾並肩作戰卻早已離世的年輕面孔, 陳老終於忍不住手撫畫像掉淚。
內人與曹玲玲攝於二樓飛虎紀念館展廳門口處。                 一樓展廳昆明上空的鷹為圖畫展。

        中午餐聚席開六七桌,陳伯伯與尼爾·凱樂威及各領導坐主桌,筆者、內人、曹玲玲...等與昆明市歸國華僑聯合會成員座一桌。

        中飯後用巴士送我們回旅館休息片刻,再用巴士接我們去雲南電視台看《飛虎傳奇》記錄片約三十分鐘的精華篇。事實上從 十二月十日起,雲南衛視在每晚《經典人文地理》欄目播出十二集大型紀錄片《飛虎傳奇》。這部紀錄片為觀眾講述了二次世界大戰中,中國空軍、美國援華航空隊、蘇聯援華航空隊在中緬印戰場並肩作戰,抗擊日本侵略者的傳奇史實。片中首次披露了很多珍貴歷史視頻,加上親歷者娓娓道來,歷史的細節一次次觸碰心靈。

陳老與尼爾·凱樂威 女土座在前排觀賞記錄片。     陳老於影片放映後先接受新聞報導記者的採訪。

        中共雲南省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尹欣、雲南廣播電視臺常務副台長趙樹清參加了此次觀映禮。由常務副台長趙樹清先生及副總監朶翔先生介紹了這部記錄片的大致內容,並表示此片在正式方映後得到廣大市民的好評,並贈送貴賓 《飛虎傳奇》的記錄片光碟一套,放映室內座滿著人看着這部動人的記錄片,可惜時間太短了,看完了回味無窮。

        他們先行搭巴士返回旅館休息,筆者與陳老要留下接受“雲南電視台”的專訪,此節目過幾天就會播出,屬地方新聞電台。陳伯伯話題一打開就收不住,一聊就談了一個多小時,訪問完己近六點,必須要送我們去晚餐餐館了,筆者之採訪只能另約時間。

        電視台的車子送我們到餐館,己六點半了,他們己經開動,舘方幫我們留下一桌菜,等我們與紀念館的同仁一起用餐,晚餐才開動吃了一部份,“雲南電視台”副總監朶翔先生就來電話要我們少吃一點,等一下請我們去昆明“飛虎樓 主題餐廳”吃本地食物。

        位於雲南昆明的飛虎隊陳納德將軍故居改建成飛虎隊主題餐廳,餐廳內以上世紀四十年代的室內裝飾為風格,吊頂上懸掛一個飛虎隊戰鬥機模型,餐廳內服務員統一穿著當年的軍裝制服上菜。此餐廳很有特色,陳老高興的說這是一定要去的,海贇來接我們,我們三人怱忙離開飯店,前往“飛虎樓主題餐廳”。

飛虎樓主題餐廳門口一假聖誕老人吹蕯克斯風歡迎客人。   內部服務員皆穿著軍服為客人服務。
三層樓的建築物大廳上方P-40飛虎戰機正在飛翔。 相片左一為陳老的隊長但名字己想不起來了。
雲南電視台編導海贇小姐副總監朶翔先生及筆者夫婦與陳老攝於飛虎樓主題餐廳內。

        “飛虎樓餐廳”牆上四周都是美國飛虎隊員的相片,陳伯伯也不休息,一張張相片看得很仔細,對這楝老房子修整的這樣好也很高興,可惜吃得半飽才出門,很多好東西也都吃不下了。

        二十一日是昆明活動的最後一天,原本與陳老講好了,我們等活動結束,“雲南電視台”接待我們在此旅遊三天,但陳老必需要在二十三日要前往印尼參加家族聚會,飛機票早已定好了二十一日下午三點的飛機返香港。

        所以一大早“雲南電視台”派了一部專車載我們連同三位記者前往昆明市內逛逛,並帶陳老去朝思暮想的昆明“巫家壩機場”。

        位於昆明东南部,巫家壩機場原是巫家村的牧場,昆明人把平地稱為「壩子」,此牧場便得名巫家壩,始建于一九二二年,歷經三次改擴建,抗戰時期,巫家壩機場為中國立下汗馬功勞,它是飛虎隊的主要基地和駝峰航線的終點站。至一九五八年巫家壩機場一直為軍用機場,之後改為民用機場使用至今。

        國際線兼國內線的昆明巫家壩舊機場,於今年的六月二十七日晚十時許,最後一架航班飛離昆明巫家壩國際機場,標誌著已經運行九十餘載的昆明巫家壩國際機場正式退出歷史舞臺。昆明“長水機場”六月二十八日開始營運,是昆明的新國際線兼國內線機場 ,我們來時己在新機場降落了。

        車行至巫家壩機場門口等待放行,陳老就坐立不安,由昆明巫家壩機場副總張軍寿先生開車代領下進入機場,當車行駛入空蕩蕩的機場跑道中央停車後,陳老一下車就跪下親吻機場跑道,含淚說道:“終於回家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巫家壩機場的吞吐量已經無法滿足需求,巫家壩機場只能退役,步入歷史。往日侯機廳內人聲 鼎沸,飛機起降平凡,如今空蕩蕩的機場只剩下了風聲哀鳴著回憶這段風光歲月。
陳老與機場館理副總張軍寿先生相談甚歡。陳老拔下了跑道邊一把野草要帶回家,並將告知家人那天去世時與草一起合葬。如同喬無遏伯伯去芷江機場挖走一把泥土帶走,對當地同樣有著一份深厚的情感。此份感情也只有當事者才能領會。
內人與陳老手拿雜草合影,背後的山戰友們稱為“睡美人山”是當年往返機場主要標地。戒煙五十年的陳老今天開戒了,先點燃香煙一支放於跑道上敬戰友,並與張軍寿先生一起抽煙話當年。

        副總張軍寿先生開始詳細介紹機場之近況,陳老訢說當年學生隊在巫家壩機場受訓四個月,之後又在陳納德將軍領導下服務在美空軍部隊駐昆明之情形,多次駕P-40戰機在此機場出擊日機。一九四三年十二月的某天最後一次保衛B-25轟炸機出擊越南海防,返航時遭遇日機,發生空戰擊落日機一架,自己戰機被擊傷被廹跳傘 再也無法返回家,一拖六十餘年,如今終於有命回到家了,兩人惺惺相惜越談越熱火,相見恨晚 ,也都熟知這段歷史對巫家壩機場有著一份深厚的感情。

        當年的飛機跑道是在一片草地上鋪上小石子,在用石碾子以人工方式壓平出來的跑道,如今正確位置也己記不清楚了,張軍寿先生指著下方的水泥跑道說:這條就是當年最原始的跑道,石碾子也還有保存,放置在機場不遠處的村莊內。

        副總張軍寿先生說到對於機場之未來,國家對機場是有一部份想要保留下來,不會全面做為商業開發。此也是依昆明百姓之要求,正在討論保留下當年抗戰期間最重要有歷史義意的一條老跑道,指揮塔目前有兩座,一為俄國人所建、一為現代指揮塔,兩者也打算留下一作為保存。為此陳老也非常的關心,請張副總一定要努力的爭取,盼中共政府能保存下來這條抗戰期間最重要的中國命脈跑道。

        張軍寿先生並帶我們前往一舊的指揮樓,現此建築物己成為機場的一間辦公室,陳老一面觀看一面回憶着當年這棟指揮樓當年的情景,一人對着樓在沉思中,我們也不便打擾在一旁默默無言。

當年的一棟指揮樓,外觀有些陳舊內部並未有多大改變,現為巫家壩機場 的辦公室。
陳老說一樓的這個地方原本是警戒室,P-40戰機就停放在前方停機坪上,飛行員都在此休息等待命令出擊,內放置有書報雜誌、咖啡、可樂就是沒有茶可喝。
二樓陽台還是保有原來的樣子,從此處可直接看到機場內的全部活動,如今都給樹和房子檔住了。
此處帶給了陳老不少的回憶,此處陳老不太想講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四周,神情有些哀淒。
海贇與小幸先生從香港一直追踪報導,並陪伴陳老來此,比此之間已經有了深厚的友誼。

        中午在一家餐廳,又叫了一大盅陳老愛吃的雲南氣煱雞及當地的小菜,陳老吃得十分滿意,可惜時間不多無法在多逛昆明市,開車前往昆明新的“長水機場”準備返回香港,在拖運行李拿機票處又巧遇陳燦培博士夫婦也正在登記機位,他們正巧與陳老同一班機返回香港,就麻 煩請他們一路上對陳老多加照顧,如此讓人放心不少。

        筆者夫婦還要随記者及採訪車返回雲南電視台,接受專訪此與記錄片無關,是不同部門是在當地電視台即時擴放。返回旅館己近六點,所有的來賓都在今天離開賓館返回,就剩下筆者夫婦還要住上一夜,第二天才離去。

        雲南電視台的編導海贇在台時,我就曾帶他們前往士林夜市吃台灣小吃,如今我人在昆明也要帶我們去吃昆明夜市小吃。她帶着可愛的小女兒一起前來旅館接我們,等了一小時才搭到計程車,接到了我們又在旅館前花了一小時滿街找一部沒載人的計程車,我終於領教了昆明“行”的困難,最後不得不放棄找公車搭乘,好在天氣不泠很舒服,也不餓,足足花了近三個小時才到了夜市。

        個人認為士林夜市與昆明的夜市差太多了,主要士林夜市東西都大同小異,而昆明的夜市的花樣就要多得多,海贇幫我們四個人一共點了十六樣小吃,且味道都很不錯很合我們口味,吃 很飽返回旅館,這點上昆明在“吃”的方面應在加上一分。

        二十二日上午退房,在門口等雲南電視台派車連同駕駛員及海贇陪我們夫婦前往大理旅遊(三天兩夜),開車約四小時到達大理古城住進了很有特色的民宿,晚上逛古城 ,吃雲南白族在當地小吃館用餐,也是很有味道的。

電視台司機大哥帶我們去大理,熟門熟路小巷中找了一家私家廚房品當地美食喝自家饟製李子酒。
大理街頭夜幕低垂只有遠處的蒼山還發出最後的夕陽光。 大理古城各式小店繁多愈夜愈熱鬧。
司機大哥幫我們在小巷中找到的民宿,房間內部大,還有小客廳,價錢也不貴。

        內人睹信佛教並以皈依佛教,聽說此處有大廟可拜,高興極了。筆者本身並無宗教信仰,但要我去廟中拜拜菩薩也是沒有問題的。

        二十三日一早吃完了早餐河粉,一起前往超市購得食用油兩大桶、米糕十塊、香蕉、蘋果、大柚子等水果,去大理觀音廟幫海贇還願。

超市中還貼著釣魚島是中國的海報。海贇三年前來此拜佛求子,如今喜獲一女此次正好來還願。
        大理崇聖寺三塔觀音廟佔地極廣,內有大小觀音廟十餘座,最重要是還有三座歷史久遠的白塔,多年前修建時也在塔內發現了佛指舍粒。我們買票入場後再搭電動小巴士至山頂最大的廟開始放置供品,正好趕上了廟中師父祭拜活動開始,我們三人跟著師父唸經、點香、 嗑頭拜了幾間佛門大廟,約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完成了榮重的祭拜儀式。
兩位居士與剛幫她們兩位唸過經的廟中師父合影。    此地有名的地標大理崇聖寺三座白色古塔。

        海贇深受到佛門感招,及內人黜使之下也想辦理皈依,內人想打鐵趁熱,要我這蝕骨不化的劣徒也一起皈依佛門,皈依佛門飲食依舊不需吃素,也不用讀佛經,只要心存善念,做好事就可。但筆者並不想有認何宗教的約束,以時候未到拒決。今天方丈 正好不在,海贇留下個人資料等方丈返回山在處理。

        幾個大小廟参拜下來已誤了廟中素餐時間,吃些小點水果也不餓了,繼續參拜其它菩薩廟,全山走個透,快三點才離開。搭計程車至天龍八部影城,此處只是當年的一處電視劇拍攝所製作的仿古城,進門票價確很貴52塊錢一人,逛了約兩小時,照了一些到此一遊的相片,搭車打道回府。

        回到大理古城,約出雲南電視台在旅館等我們的駕駛員,一同吃晚飯,明天要離開昆明了,筆者叫了一碗正宗的“過橋米線”再回味一次,飯後三人在逛昨天未逛完的古城,在一個“洋人區”兩人發現一個啞巴按摩店,走累了一天兩人一起進去鬆懈一下 筋骨,她們可快活,筆者只能盡一份丈夫之責 ,在隔壁看電視保管皮包衣物,等了一個多小時實在忍不住尿意,揹起皮包提著衣物衝出去,在古城到處找廁所,約兩小時她們才心情愉快帶著微笑出門。

        二十四日早九時起床,在古城吃完早餐就直接開往昆明“長水機場”,搭乘三點半左右的飛機飛往成都 。此次前來,不知是紀念館未邀請還是人不舒服,很可惜來昆明未能見到高麗良阿姨(高志航之女),記得二00五年九月第一次來昆明拜訪高阿姨時是在病房中,她人不舒服住在醫院中,誰知她非要起床由一位照顧她的小姑娘陪同下,一定要帶我逛逛並請我至昆明最出名的老店吃“雲南過穚米線”,此情此景至今未忘。臨走前只有請海贇去代為問候她老人家,並轉交由台北帶來要送高阿姨的小禮物。

        雲嶺高原雖然寒意甚濃,但昆明長水機場內已是一派繁忙景象,新的機場設計十分壯觀又美麗建築面積也廣,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機場,但誤點依舊,上機時間到了還見不到飛機,又晚點了半個多小時才起飛,到達成都己快七點了。

        這次前住成都,主要是內人的工作,她代理安徽 酒品,如軍酒、洋河、口子窖等國內白酒糸類產品,此行來成都是想談談進口紅酒生意,內人之前已經從成都進了一批紅酒樣品,此次是來拜訪對方再多訂一些不同種類的紅酒。

        機場出境口只見薛總拿者紙板上寫著內人的名字,等待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生意伙伴,薛總是陳老的兒子開偉兄介紹,是台灣人在成都生活工作了二十餘年,早己是成都人,先送我們去快捷酒店安放好行李。今天是聖誕夜,內人也精心打扮了一下,筆者滿以為會去有情調的西餐廳 ,聽聖誕歌拿刀叉吃牛排喝紅酒,結果是在一家人聲頂沸的小館,在一張小桌上擠在一起吃成都麻辣火鍋,對方請客也沒什麼好講的,成都麻辣火鍋是有名的地方小吃,為了我們不太吃辣己不見上面漂著一層紅油了。

        二十五日在旅館吃完了早餐,薛總來帶我們去他開的咖啡廳,內呈列著一排排的進口紅酒,有美國、法國、西班牙、智利等進口紅酒,薛總還帶來了兩位公司女職員一起開會,中飯就在咖啡廳內用餐,並試喝了兩瓶紅酒,相談愉快,內人又下訂了一批紅酒,希望明年也開發做起此一新的商品。

內人與薛總及同仁開完會後就在餐廳用餐,並開兩瓶葡萄酒試喝,慶祝聖誕新年快樂。

        晚間由劉小童先生請吃飯,劉小童與筆者相交近十年了,他早年在成都任《華西都市報》的記者時,就開始研究駝峰航線這段歷史,花了六年多的時間才出版了《駝峰航線》一書,深受大陸讀者歡迎,大賣五萬本之餘,近來又再版,劉小童與筆者相近之處,就在於我們都只收集抗戰期間的中國空地勤人員,文史方面的口述整史。在現在一大堆美國人所出版的翻釋小說自傳中,填補了中國航空史這段歷史的空白。

        劉小童先生現服務《時代周報》很忙到處採訪新聞,聽到筆者來到了成都,即從上海趕回,下了飛機就趕忙來到訂好的餐廳請筆者吃烤鴨,上回會面至今幾近三年多,筆者介紹內人及薛總與他認識,比此相談愉快。

        目前在大陸僅存的兩位“中美空軍混合聯隊”(中國飛虎)的隊員就只剩下兩位了,住上海的戴自瑾伯伯和成都的張義聲伯伯,戴伯伯原本在十二月七日由家人和雲南電視台記者來台訪問,我也聯絡了空軍司令部也準備好了接待工作(此時也才知戴老十四期的同學李欽伯伯病逝了),戴伯伯在臨走前一星期因腸胃炎人不舒服,家人決定此行不去了,等到明年開春,天氣暖合一點在來台灣。

        此次來成都也想在去看看張義聲伯伯,筆者在二00九年九月來成都時探訪了陳學波伯伯(官校七期)人看上去很健朗,誰知一年後就病逝了,張義聲伯伯身體不太好,行動也不方便,已不出門活動了。現問起張義聲老人的近況,劉小童說此老情況並不太好,前時打電話聯絡時人在醫院中,很久沒聯絡了不知近況如何。

        此情形使人有點擔心,第二天上早打電話給張伯伯,是他老人家接的電話,報上名字不知我是誰,馬上說:「您的同學田景詳的兒子!」張伯伯就立刻知道我是誰了,電話中聽張老人好像還不錯,詢問:「方便來看您嗎?」

        「方便,你随時可來,我那也去不了!」

        上午內人又和薛總在旅館內開了一次會,討論一下細節,中午在附近用餐完,買了一點水果,一起搭計程車由薛總帶路去看張老。

        兩點鐘左右找到了張府,按電鈴等了幾分鐘無人應門,心想張老夫婦在睡午覺,時間不對,是否不應該再打擾,此刻大門打開了是張媽媽來開的門,歡迎我們的來訪並入房叫醒午睡中的張老。

        家中並無開暖氣,房間的溫度很低,只見老人家穿著一身厚重的夾克,舉步維艱在張媽媽參扶下走出房間,老人很高興我們的來訪,但開口還是問筆者是誰?只好又在報家父的名字…。

        張伯伯事實上是官校十二期生是陳炳靖伯伯的同學,如今他們十二期生只也剩下四人了,一在大陸、一在香港、兩在美國。張伯伯在送留美時身體不好,前兩批沒有趕上,成了第三批與十三、十四期一起的留美學生。

        老人今年也九十七歲了,行動上很不方便,又有高血壓等一堆老人病,好在子女都為中西醫生,開了一大堆藥,維持住了老人的身體。

張老見我們要與他照像,一定要到房間拿那頂早年送他的中國飛虎帽,另一頂美空軍帽要我戴上。
老人見到了筆者非常的高興有說不完的話,也想到台灣看看,但依他的情況己是不太可能了。

        我向張老報告昆明飛虎紀念展館開幕,陳炳靖伯伯也一起去参加儀式,會場很熱鬧,並打電話至香港給陳老,希望兩位老同學聊一聊天,可惜電話那頭無人接聽,才想起陳老去印尼了人不在香港。

        張老打日本人的話匣子一打開就不得了,六十多年的曾年往事,腦筋清楚的不得了,但對前兩天“中國遠征軍”網站來人看他,並送他拐仗的人叫什麼名都忘了。薛總及內人聽得津津有味,我却在仔細看他們居住環境,客廳、房間擺放有些雜亂,缺少人整理。三年前筆者來此 ,夫婦二人獨居,至今還是二人獨居無一子女在一旁照顧,每天上午由女兒送菜來,每天中午有一阿姨來此燒菜,晚上自行在熱一熱再吃一頓,兩老伴話也不多房間冷冷清清。戴自瑾伯伯與兒子媳婦同住,家中明亮又亁淨,最好的一間房間留給戴伯伯住,不管是生活上的品質和子女之間的親情就好太多了。

        張伯伯送我們離開家門時,筆者再回頭看對著我們搖手的老人家,心中有無限的酸楚,此刻是否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好多熟識的老人都在這幾年內都去逝了,雖然很慶幸有機會認識這批無名的英雄,但随著時間飛逝都將枯萎凋零,此情此景還是無法使人釋懐。

        晚間筆者與內人在旅館附近的一家牛肉火煱店,品嘗另一種成都火煱。

        二十七日,中午劉小童開車帶我們去成都郊區的“黃龍溪古鎮”旅遊,薛總沒有事也一起同行,車行一小時餘到達古城車才停好,劉小童就接到電話有工作,他必須以電話尋問方式採訪工作。

“黃龍溪古鎮”還是非常有特色的古城,城門外溪河夏天可泛舟,薛總買“麻辣溪蝦”請我們吃。
小童與筆者夫婦合影於薛總咖啡廳。

        導遊的工作交給了薛總,他曾來“黃龍溪古鎮”玩過帶我們四處走走沒有問題,古城到處是賣紀念品的小店,天氣冷遊客不多,給內人“血拼”殺價的好機會,一口氣買了 十一條圍巾才心滿意足,也正因為天冷遊客少到處在修修整整,石板路也挖開鋪水管。如果夏天來就好了,在小池河道邊喝杯咖啡在來點小點心,休息那才叫享受,如今冷冷清清走馬看花的逛了一大圈就打道回府。

        小童手機已打得沒電了,還在車上等我們。 這次也非常的感謝小童,他提前由上海趕回於我踫面請吃飯,我們聊天至十一點才分手,他回家後晚上趕稿子忙了個通宵,早上才睡,記者這工作看上去很風光,却也有其辛苦的一面。今天也是忙至早上六點才睡,睡了幾個小時又得爬起開車帶我們出遊,此地己來過了多次,他放棄了自己休息的時間來當司機,小童有著東北人的熱情,也是我在大陸上交往唯一的好哥們,晚餐又是再薛總的咖啡廳享用。

        二十八日一早四點起床,四點半退房搭計程車去機場,達乘七點返合肥的飛機,飛機準時起飛到達合肥,卻因高速公路大霧往蚌埠的巴士停開,沒有辦法只有搭巴士至合肥火車站,車上也有一位要去蚌埠的乘客忙打電話找朋友訂火車票,也無座位了,只好相約一起在火車站附近找黑頭車,其中一段不走高速公路,一個半小時後回到了蚌埠巴士站,再由友人開車來接我們順利的返家了,黑頭車雖然問題很多不好,但這次他們算是幫了大忙。

        十九號離開二十八日返回,九天的時間在路上的來去時間就去掉了好幾天,真正說玩,好像也沒有多少,好在原本就不是旅遊行程,此行下來認識了一些人長了些見 視,還是很高興此段旅程一切順利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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