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號機的失踪之謎直到57年後揭曉 1996年9月,一名緬甸獵人在離中國邊境137米處發現一架墜機,當地政府獲悉後,立即派人前往現場進行勘察,並組織百姓日夜守護著墜機。經過對飛機的機型,編號墜落的方位等辨識,最後確定這就是半個多世紀前墜毀的中國航空公司的C-53號運輸機。 50多年過去了,1998年當地政府把53號機的殘骸搬運到離墜機地點50多公里的片馬鎮更好地保護起來,作為八年抗戰的歷史見證 1943年3月11日,由於運輸任務繁重,從昆明至汀江之間已經飛了一個來回的C-53號運輸機,還必須從昆明巫家壩機場飛往汀江機場。擔任機長的美國飛行員詹姆斯·R 福克斯和擔任副駕駛的中國飛行員譚宣和報務員王國樑。這次與C-53號機同時起飛的還有48號運輸機,機長是古蒂亞,副駕駛是吳子丹 那天天氣晴朗,能見度很高。起飛後,53號和48號兩機一直相隨而行,飛行途中,古蒂亞還興致盎然掏出隨身攜帶的照相機拍下了53號機的飛行照片。但就在飛抵海拔6000多米的高黎貢山脈上空時,48號機上的古蒂亞和吳子丹突然發現前方一公里左右的53號機,就像失重的秤砣似的直落地面,待他們反應過來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53號機已經墜落在一個山窪裡了 原來,飛機能在天上飛,靠的是飛機的機翼對空氣產生的“升力”,使飛機“浮”在空中,如果沒有了空氣,後果也就可想而知了。眾所周知,地球被厚厚的空氣層包圍著,任何地方都有空氣存在,然而海拔六千米的雲南高黎貢山的上空,就出現過這種被稱之為“空氣袋”的真空現象。抗日戰爭中,很多在駝峰航線上飛行的中美飛行員,就是因為遇上這種怪現象而墜機喪生 心急如焚的古蒂亞和吳子丹在C-53號機墜毀的上空一圈又一圈的盤旋著,他們希望找到戰友生還的可能性,希望能看到戰友發出求救的信號……可是幾十分鐘過去了,C-53號機的殘骸無聲地躺在那裡,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此刻天氣驟然大變,晴好的天氣竟飄起了鵝毛大雪,飄向地面,飄向長眠在雪山峽谷裡的詹姆斯·R 福克斯、譚宣和王國樑 眼看前面就是駝峰了,古蒂亞和吳子丹強壓住心中的悲痛,最後一次向山窪裡的“C-53”號機搖搖機翼無可奈何地飛走了 兩天后,吳子丹和機長陸銘逵飛過這裡時,吳子丹指著失事的位置告訴陸銘逵這就是53號機墜落的地方,陸銘逵在53號機殘骸的上空盤旋一周後,還不顧滿載物資的飛機若搖擺機翼會有危險的可能,陸銘逵懷著沉重的心情向犧牲的戰友搖擺機翼,還大幅度傾斜機身以示告別 C-53號機失事的全過程,是“中航”在飛越駝峰時,唯一有同伴親眼目睹和及時測出事故方位的一次,情況很快就被通報給所有飛越駝峰航線的飛行員們 以後,只要時間允許,飛行員們在執行任務時都盡量把航線往這邊靠一靠,都期盼會有奇蹟出現,看到同伴已經從破殘的機艙裡鑽出來。後來古蒂亞有一次飛過這裡時,發現冰雪消融後,“C-53”號機的一隻機翼攔腰插入一棵大樹中,他徹底失望了 三個多月過去了,另一位駝峰飛行員弗萊徹·漢克斯聽說了53號機失事的情況以後,他把尋找詹姆斯·R 福克斯作為自己的義不容辭的責任。 1944年10月21日高黎貢山被中國軍民收復,弗萊徹·漢克斯馬上和赫爾莫斯、康斯克兩位戰友一起加入了搜索隊進山尋找53號機。在九天九夜的搜索過程中,他們克服了高黎貢山里的野獸、荊棘、疾病、飢餓等困難也始終沒有找到。回到昆明後,弗萊徹·漢克斯把返程坐標和53號墜機時的坐標相對照,這才發現搜索隊離墜機還不到1英里 在南京王家灣抗日航空烈士公墓的紀念碑上,鐫刻著三位“C-53”號機墜機時犧牲的烈士名字,其中譚宣是旅美華僑飛行員,報務員王國樑是香港人,他們和美國飛行員詹姆斯·R 福克斯一樣,都很年輕,三個人加起來還不到70歲 1943年犧牲在駝峰航線上的中國航空公司的飛行員還有 3月13日:駕駛49號機的副駕駛王銘佩,籍貫:蘇州飛行報務員董少華 4月7日:58號機上的報務員王躍東 8月11日:駕駛48號機的副駕駛陳錫庭,籍貫廣東台山,上尉 飛行報務員胡仲文10月3日:72號機飛行報務員陳哲,籍貫江蘇 10月28日:駕駛空軍運輸機C-47號機的正駕駛林大剛,籍貫福建閩侯,軍銜:少校 副駕駛房蔭樞,飛行報務員薩本道 11月19日:駕駛63號的副駕駛陳重 飛行報務員梁承德飛行報務員張啟容,籍貫蘇州 12月18日:駕駛89號機的正駕駛陸銘逵,籍貫上海副駕駛王仲英飛行報務員陳國精,籍貫香港83號機上的飛行報務員,龔武忠,籍貫上海崇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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