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魯聯軍空軍

左：褚玉璞（1887—1929）， 字蘊山，山東省汶上縣人，中華民國時期軍閥頭目。土匪出身，1913年8月率數百土匪投靠軍閥張宗昌，隨袁世凱鎮壓國民黨發動的二次革命。1921年褚玉璞和張宗昌轉投奉系張作霖。此後，歷任第3混成旅第50團團長、第28混成旅旅長。1926年，任直魯聯軍第1軍副軍長兼前敵總指揮，擊敗馮玉祥的國民軍，被任命為直隸軍務督辦兼直隸省長。1928年奉系軍閥在同北伐軍作戰中敗北，褚玉璞自此下野。此後，在山東省膠東一帶活動，企圖東山再起。1929年被山東省政府委員劉珍年抓獲槍殺。  右：張宗昌（1881年—1932年），字效坤，山東省掖縣人。綽號“狗肉將軍”、“混世魔王”、“三不知將軍”、“五毒大將軍”、“張三多”等。奉系軍閥頭目之一。1925年張宗昌殘酷鎮壓青島日商紗廠工人罷工，造成“青島慘案”。1932年9月3被鄭金聲之子山東省政府參議鄭繼成槍殺於津浦鐵路濟南車站。

        直魯聯軍，是直隸督軍褚玉璞和山東督軍張宗昌聯合組建起來的軍隊，直魯聯軍以張宗昌任總司令，褚玉璞任副司令。張褚兩人原屬奉系，在第二次直奉戰爭後，其勢力得到較大發展，並各自獨立。

        直魯聯軍是山東督軍張宗昌和直隸督軍褚玉璞聯合起來的軍事集團，以張宗昌為首，褚玉璞副之。他們原屬土匪，後投靠奉系張作霖，實力逐漸增大，成為依附奉系的軍閥。

        1925年，張作霖以張宗昌督魯。9月，在濟南成立了航空教練所。10月，奉軍航空處派飛約隊到濟南，歸張宗昌指揮，以對抗國民軍。該隊擁有法制“布來克14A”式、“高徳隆C59”式飛機各3架。後來張學良增撥“布來克”、“高德隆”式機各1架，飛豹隊實際上就歸屬了張宗昌。1926年，張宗昌把航空教練所機關政為航空處，以所長趙天滾為處長，下設總務、軍事、機務、教育4科和副官處。4月，航空處由辛莊遷往張莊，5月，張宗昌把飛豹隊擴護為直魯聯軍航空司令部，以飛豹隊隊長趙祥祿為司令，其妻舅袁振銘為副司令，下轄飛、飛雁、飛雕3個航空隊，以盛建漠王榮光、隸兆坤分任隊長。同時，張宗昌派人四處積極活動，網羅航空人員，以充實空軍，並把南苑、洛陽航校畢業的一些人全委以少校飛行員。6月，直魯系空軍從國外購買了“容克18”式商用機和“容克35”式軍用機各1架。可是，天有不測風雲。7月14日夜，突然副起大風，把新建的飛機棚廠吹倒，兩架容克”機被壓壞。1927年1月，又購得“容克332式和“容克35”式飛機各10架，到5月又購進6架“容克35”式和1架“佛來米哥”式教練機。這樣，張宗昌的空軍規模迅速擴大。4月，他把航空司令部併入航空處，以尹升日為處長。9月，航空教練所畢業的學生分編成飛虎、飛龍兩個機隊，耿煜曾為飛虎隊隊長，尹升日兼飛龍隊隊長。1928年8月，尹升日免職，由聶恒玉繼任，5月，又改山東航空處為直魯聯軍航空司令部，聶恒玉任司令，下設兩個飛行隊，王維一任第一隊隊長，金恩心為第二隊隊長。7月，南京政府北伐軍完全控制了平津地區，張宗昌的兩個飛機隊（5架小“容克”機、5架大“容克”機）由昌黎飛往遼寧，其餘飛機、設備都運往關外併入東北空軍。

        1926年，褚玉璞被張作霖任命為直隸督軍。這年冬季，在保定成立了直隸航空司令部，以袁振銘為司令，劉保泰為參謀長，王鳳翔為總務處長，吳經文為參議，劉佐成為參謀。下設航空隊，韋庭鯤任隊長，王貫一為副隊長，以洛陽航校畢業生劉芳秀等10餘人為隊員，擁有八九架飛機，基本上是直系軍閥在第二次本直戰爭失敗後棄置保定的。另外，請蔣逵為督軍署高等顧間，派往航空司令部協助工作，實際上只是擔任大型飛機的駕駛。

參加軍閥征戰

        1925年11月，國民軍李紀才部乘郭松齡倒戈反奉之機，從河南出兵正面進攻張宗昌，以牽制直魯聯軍，配合馮玉祥回應郭松齡行動。雙方相持界首，李紀才另派一部從東側山路襲取濟南至八里窪一線。張宗昌派軍扼守。同時派飛豹隊出擊轟炸，李紀才部損失慘重，向後退卻。張軍偵知李軍司令部設在兗州，於是派飛機襲擊。飛機隊副隊長駕駛“布來克”式飛機從濟南出發，途中發生故障，飛至大汶口附近油料耗盡迫降，被國民軍第三軍俘獲，到第二年1月才放回。

        1926年，馮玉祥與張作霖之間爆發戰爭。奉系出動飛機配合褚玉璞部入直在北京城鄉轟炸國民軍。住在城裡的北洋元老王士珍、汪大燮等人聯名通電勸阻，才得以停止轟炸。同時，張宗昌指揮直魯聯軍向河南的國民軍進攻，航空隊也參加作戰。

        1927年初，北伐軍打敗孫傳芳在浙江的部隊，佔領杭州、嘉興等地，孫傳芳部隊節節後退。這使張宗昌吞併孫傳芳有了藉口，他振振有詞地要從孫傳芳的手中奪取滬寧沿線和上海的地盤。2月20日，張宗昌趕到北京，向張作霖當面建議調直魯聯軍5萬人“援孫”，得到張作霖的許可。2月22日張宗昌回到濟南，下令入豫，直魯聯軍退回徐州，轉道開赴江蘇，並命航空司令部率機赴浦口協同陸軍守衛南京。3月2目，直魯聯軍接防南京，由褚玉璞負責防務，孫傳芳協助，直魯聯軍航空司令部在長江北岸的空地搶修了臨時飛機場，航空隊飛機紛紛在機場降落。很快投入戰鬥。到3月中旬，北伐軍攻勢淩厲，南京防禦吃緊，張宗昌從徐州趕到南京督戰。3月下旬，北伐軍第二、第六軍攻克南京、直魯聯軍敗退，航空隊撤回濟南。張宗昌下令把直隸航空司令部和山東航空司令部合併，以袁振銘為司令，擁有“布來克”、“高德隆”、“容克”式飛機10餘架，除了中國飛行員外，還雇傭了白俄飛行員數人。不久，袁振銘在一次練習飛行時，失事殞命。

        1927年10月，馮玉祥率國民軍在五原誓師，出兵潼關，向河南境內的直魯聯軍發起進攻。張宗昌命航空隊組織飛機配合陸軍作戰，但仍阻止不了國民軍的猛烈攻勢。不久，南京政府軍隊連克蚌埠、徐州等地，並於1928年4月攻下濟南。直魯聯軍航空司令部隨張宗昌向北撤退過程中，曾派出轟炸機轟炸徐州的蔣介石北伐軍總司令部。

        這一階段，直魯系空軍在蚌埠、宿縣、徐州、濟南等津浦沿線上空。與北伐軍及其航空隊進行過激烈的作戰。7架“容克”式飛機、4架“布來克”式飛機和24名飛行員組成參戰飛機隊，包括白俄11人，日本2人，法國4人，本國7人。此時，直魯聯軍航空司令部共轄有飛機26架，有徳制“容克”式轟炸機6架，馬力360匹續航力6小時：德制“容克式戰鬥轟炸機10架，馬力20匹，續航力6小時，法制“布來克”式轟炸機3架，馬力300匹，續航力8小時；法制“布來克”式戰鬥轟炸機4架，馬力400匹，續航力6小時；法制“高徳隆”式偵察機3架，馬力180，續航力3小時，

        1928年初，北伐軍進抵濟南，直魯聯軍航空司令部遂瓦解。

摘自中國空軍抗戰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