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隊副大隊長 孫桐崗

從黃埔軍校起飛

        自美國萊特兄弟成功製造的第一架飛機問世後，一些技術先進的國家謀求把它用於軍事。中國革命先行者孫中山先生對此非常敏感，親書“航空救國”口號，號召愛國青年學習航空技術，並創辦航空學校和飛機製造廠，主張我國組建空軍要成為獨立軍種，不分屬於海軍和陸軍。

        黃埔一期和三期，都曾選拔學生去蘇聯航校學習，至六期成立了航空班，其畢業生為後來在杭州筧橋創辦的中央航校之第一期，而從中央航校本校畢業的學生則為第二期。有許多中央航校的學生是從黃埔軍校各期中挑選的，社會上的學生直接考入航校後，也必須先到黃埔軍校接受入伍期的訓練。

        馮玉祥將軍曾在山西創辦了西北軍官學校，自他出任黃埔軍校校務委員後，西北軍官學校的畢業生被黃埔軍校當局批准為黃埔軍校八期。

        孫桐崗（1908-1991）字雲亭。河北交河（今屬泊頭）人，生於天津。17歲喪母后跟其父隨軍遷居西寧。18歲考入西北軍官學校炮科。1928年孫桐崗二十歲，剛從西北軍官學校第一期炮科畢業。決心投身到航空救國的行列中去。當時政府選派官員分赴英、德、日學習軍事。這個學校炮科畢業生的第一名叫孫桐崗，他立志從事航空救國，加之他成績優秀，馮玉祥將軍看他是個好苗子，乃送往德國學習航空。

        1928年報考赴德國航空研習班，先在西門子發動機廠、容克斯飛機製造廠實習，後考上Rabkasstain初級航空學校，獲得A1和A2結業證書。接著又入Wurzburg中級航空學校，獲得B1和B2結業證書。最終考入D.V.S德國國家民航學校，獲得C1及D1高級飛行證書，圓滿完成了飛行學業。

        在德學習期間，孫桐崗看到美國飛行家林白駕機從紐約起飛直飛巴黎、創世界飛行記錄的事後，受其啟發， 孫桐崗決心以單人駕機自德返國的行動打破美國人林白創造的世界單飛紀錄。

 “東方林白”孫桐崗

        孫桐崗在畢業典禮後的第二天，即1933年6月26日，駕駛“航空救國”號小飛機，從柏林啟程，開始了橫貫歐亞大陸的飛行。

德國克林姆-32木質小型運動機“航空救國”號

        這架德國克林姆-32木質小型運動機，是他用勤工儉學的收入和其兄長孫桐萱鼎立相助花兩萬銀元買的。沒有領航儀，也沒有無線電設備，這種飛機只能短途飛行，他經過精心改裝，條件還是極其簡陋。他選擇好航線及機場，解決了燃油、食物的補給，又辦了各國簽證手續後，在老師和同學們的祝福中，獨自踏上歸國路程。

        這樣一架簡陋的小飛機，途經停留布拉格、維也納、貝爾格萊德、索菲亞、伊斯坦布爾等機場，過敘利亞、抵達巴格達，又向東經伊朗、巴基斯坦飛抵加爾各答。後又經停仰光、曼谷、金邊與河內，終於飛回自己的祖國。於1933年7月23日下午5時許，抵達南京明故宮機場。

        在歐洲飛行時還較順利，能夠按照預定的航線飛行。但到了中東遇到黃沙迷漫的困擾，沙漠地帶不見人煙，小飛機沒有領航儀，沒有無線電設備與通訊設備無法與地面聯繫，他先後三次遇危險迫降核查地形。後巧遇駱駝隊，阿拉伯人給他指路他才駕著受損傷的木制小飛機勉強飛抵伊拉克的巴格達。在伯斯哈德得到駐地美軍協助維修了4天，他的勇敢精神使外國駐軍感到驚奇與欽佩。

        當飛至印度孟買上空時天色驟變氣流不穩，小飛機上下顛簸。忽降傾盆大雨，由於是敞口座艙無蓋遮擋，艙內積水過多突然引擎滅火只好滑翔著陸於一小山坡下，把水淘出，經過艱苦勞動雨停後再發動起飛。此時天色已晚，又無夜航設備他還是冒險飛抵加爾各答，受到我國政府駐當地領事、華僑及英軍的熱烈歡迎。

        7月12日，飛抵緬甸仰光，同樣受到當地官員及廣大華僑的熱情接待。他還繞道觀光了佛教勝地泰國曼谷、柬埔寨金邊，受到僑界盛宴款待與熱烈歡迎。然後北上千里直飛越南河內，中途又遇雨迫降於伯克賽，因事先末通知法國殖民當局，飛機被扣留兩天。被獲准放行後，當飛機起飛離地面20餘米高度時，忽感尾翼有折損現象再度降落，避免了一次機毀人亡的大事故。法國駐軍司令拉格赫特爾主動派火車頭修理工廠協助修理，並與他在“航空救國”號飛機前合影留念。

        7月20日他飛回祖國，先暫停廣州，劉紀文市長與工商界領袖舉行盛宴接待。經長沙到漢口吳國楨市長開全市歡迎大會。

孫桐崗與“航空救國”號飛機

        1933年7月23日下午5時，他駕著“航空救國”號在萬眾歡呼聲中降落在南京明故宮機場。全程14450公里，橫跨歐亞兩大洲，歷經15國，共用28天，實際飛行16天，累計飛行時間135小時，平均航速107公里/小時，為我國創造了單人駕機自德回國的世界紀錄。

        在南京，他首先拜謁了孫中山先生陵墓。國民政府主席林森召見並贈：“壯志淩霄”橫匾。次日南京新聞界負責人宴請，稱他為“東方林白”。25日召開各界歡迎大會人山人海，花籃無數。會後他駕著“航空救國”號飛往九江，蔣介石要立刻召見他。蔣以西餐款待並囑其飛行各大城市廣為宣傳孫中山總理

“航空救國”的遺訓。

        這是中國航空史上的壯舉。他打破了美國人林白單機自紐約直飛巴黎航程5760公里的世界紀錄，成為單機飛越歐亞兩洲的第一人。孫桐崗的成功，引起全中國的轟動，被譽為英雄而受到國人熱烈歡迎，當時報紙稱他為“東方林白”。

投拜杜月笙門生

        孫桐崗到達上海後，舉行了一個萬頭攢動，盛況空前的歡迎會，在這次歡迎會上，孫桐崗認識了兩位元影劇界的名人，王元龍和趙培鑫，三個人很談得來。王元龍孫桐崗到顏料钜商薛寶潤的家裏，薛寶潤是露蘭春老公薛二的哥哥，薛家因為討進了黃金榮黃老闆的新寵，跟白相人結了冤家，清黨一役，薛二被捉，勞命傷財，苦頭吃足，覺得黃浦灘上住，找不到保鑣的虎而冠者，總是難免風波，於是薛老大便請客托人，拜了杜月笙門下的謝葆生。

        大家談起這件事情，趙培鑫恰是杜門中人，當下頗為薛大不值，他嗤之以鼻的說：「要拜，就拜杜先生。恒社五百弟兄，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角色。」

        這一說，引起了孫桐崗的興趣，他以好奇的心情，打聽杜門的詳細。趙培鑫的一張嘴，說天花亂墜。再加上王元龍、薛大在旁邊一慫恿，孫桐崗卻不過眾人的勸促，於是決定參加恒社，投拜杜門。

        杜月笙得了這麼一位英雄門生，不禁大喜，當時，孫桐崗是飛行員，杜月笙則由於大運公司推銷航空獎券，算是跟航空事業，結了香火緣。民國二十五年，中央發出。「航空救國」的號召，發動全民，捐錢買飛機，建立中國的空軍。杜月笙有了孫桐崗這位愛徒，響應起來，特別帶勁，他組設了「中華航空救國會」，辦一個「航空宣傳周」，促請報紙、電臺、勞工、學生，大聲疾呼，要求全國同胞，慷慨解襄，共襄盛舉。

        杜月笙自己先開個頭，他私人斥資四萬大洋，向外國訂購了兩架雙座飛機，一架定名「月輝號」，指定送給他的愛徒孫桐崗，作為這位空軍英雄的「座騎」。另一架命名「月文號」，贈與上海飛行社，鼓勵有志青年，利用這架飛機學習飛行。

杜月笙送給孫桐崗「月輝號」機上書寫「鵬程萬里」祝賀

        航空救國，杜月笙派頭大來兮，買飛機，一買便是兩架，消息傳出，老上海為之咋舌，那時候，已經是陽曆十月，秋高氣爽，風和日麗，當月三十一日，便是蔣委員長的五十整壽，不知那位腦筋一動，將「航空救國」再加個名目，稱曰「獻機祝壽」，這麼一來，捐獻運動迅卽擴展到全國各地，掀起了蔚為壯觀的獻機熱潮。

        十月二十四日，委員長華誕的前一星期，杜月笙特地擇定龍華飛機場，舉行「上海各界獻機祝壽命名典體」，有孫桐崗飛將軍表演特技，是日，一城轟動，萬人空巷，龍華飛機場被擠得水泄不通，孫桐崗駕駛杜月笙買的「月輝號」，翱翔長空，引起掌聲雷動，頗使杜月生感到躊躇滿志，沾沾自喜。

        孫桐崗一門英傑，他的哥哥孫桐萱，曾是西北軍的大將，時在山東省主席兼第三集團軍總司令韓複榘的部下，當第二十師師長，駐防兗州府。孫桐萱後來在韓複榘貽誤戎機，明正典刑以後，卽以十二軍軍長升任第三集團軍總司令，轉戰津浦各地，卓著戰功，他由於介弟孫桐崗備蒙杜月笙的愛護，每次南來，也上杜公館走走，和杜月笙建立了很好的感情。

宣傳“航空救國”思想

他駕“航空救國”號飛機從南京到九江，蔣介石立刻召見了他，並以西餐款待，還囑其飛往各大城市，廣為宣傳孫總理“航空救國”的遺訓。當時正值日軍侵佔東北三省，國難當頭的歲月。建設一支強勁的中國空軍來抵抗強敵，已刻不容緩。孫桐崗與早期留德回國的王祖文，共同駕駛克林姆-32型小飛機作分段長途飛行宣傳“航空救國”的道理。

孫桐崗(打領帶)與早期留德回國的王祖文，共同駕駛克林姆-32型小飛機作分段全國長途飛行。

        9月6日他們飛往上海，參加了上海民眾捐獻的5架霍克—Ⅱ型戰鬥機命名儀式。9月11日飛抵杭州筧橋機場，受到航空署署長曹寶清和杭州市市長趙志遊等三百多人歡迎。孫桐崗在致答詞時説：我希望我國能製造自己的飛機，也希望能大力培養軍用、民用的飛機技術人員。他還向群眾宣傳航空的作用。21日他們由安慶飛抵漢口，空軍派出“海盜”號飛機一隊升空迎接，降落時又受到數千群眾和軍政人士的歡迎。24日從漢口飛長沙，後又調轉方向朝北飛，經河南駐馬店、開封、鄭州、洛陽，再轉向西安、太原、保定和石家莊。

        10月23日到北平，參加北平市黨部舉行的紀念周。27日飛天津，到會歡迎的中外人士和群眾團體齊聚六國飯店舉行茶會，此行促成了天津號飛機捐獻籌委會的成立。10月31日，他們飛回出發地濟南市。在這次飛行宣傳中，他們號召國人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愛國青年要當會飛的軍人。這一年全國獻機達20多架，折合資金達2000多萬元。

京劇名伶程硯秋與 飛行英雄孫桐崗的濟南邂逅

        今天看來，乘坐飛機不過是尋常之事。但在當年，中國航空事業尚初見萌芽，除飛行家，沒有人能夠隨便乘坐。何況，還是“四大名旦”之一的程硯秋第一次坐飛機。

京劇演員當中“四大名旦”之一程硯秋。

        程硯秋原名承麟，是滿洲正黃旗人，6歲師從男旦榮蝶仙學藝，13歲成名，18歲獨立挑班,20歲後逐漸創造程派唱腔。

        1927年,《順天時報》舉辦中國旦角名伶競選活動，經投票選出了梅蘭芳、尚小雲、程硯秋、荀慧生“四大名旦”。

        濟南人愛戲也懂戲，濟南曾是京劇大碼頭，國內名角無不來此掛牌揚名，程硯秋亦曾多次來濟演戲。那是1933年12月，程硯秋應濟南北洋大戲院的聘請，到泉城演出。他和劇團的同仁抵達濟南後，當局就設宴歡迎他。在宴會上，程硯秋結識了當時中國有名的一位飛行家孫桐崗。

        孫桐崗為了以最快的速度向市民報告程硯秋到濟南演出的消息，特地親自駕駛一架飛機在城市上空散發寫著演出消息和戲碼的傳單。程硯秋此次演出盛況空前，十分成功。按計劃演完後，還應邀續演三天。

程硯秋(右)與孫桐崗在雙座飛機前合影

        離開濟南之前，孫桐崗熱情邀請程硯秋與他同坐飛機一覽濟南全景。那個時候，中國航空事業尚屬初創時期，除了飛行員之外，沒有什麼人敢隨便乘坐飛機的。程硯秋本人也曾戲言，須至六十歲後方願一試飛行。因此他開始曾向孫桐崗表示婉拒，後來在孫桐崗堅請之下，盛情難卻，才予同意。那天程硯秋也穿上飛行員的皮大衣，與孫桐崗一同登上一架有雙人座位的螺旋槳軍用飛機。

        當飛機騰空而起，穿破雲層，衝上藍天，程硯秋新奇和興奮之情難以抑制，他在飛機上向下俯瞰，千佛山、大明湖等美景盡收眼底，如此奇景是程硯秋見所未見的，他暗自想，這次登機，雖然不無冒險的成分，但確是非常值得的。繞城兩周，飽覽古城內外風光,落地後，程硯秋興奮不已,拉著孫桐崗合影留念。這是程硯秋生平第一次坐飛機，出訪歐洲，周遊蘇、法、德等國，他也未曾坐過飛機,不想在濟南開了洋葷。此事見諸報端,立即轟動全國。程硯秋此舉成為轟動一時的新聞。

培訓的女飛行員成愛妻

        26歲的孫桐崗是少年英雄，風頭正勁，求愛信雪片般飛來。當時，財政部長孔祥熙對孫桐崗極為賞識，其屬下李毓萬碰巧跟孫桐崗的哥哥孫桐萱是結拜兄弟，他看出孔祥熙的心意，便極力撮合孫桐崗與孔之長女孔令儀的親事，得到孔祥熙夫婦的認可。孰料，孔大小姐不願嫁給軍人，孫桐崗也不願高攀權貴，此事遂告夭折。

孫桐崗偕愛妻孫真曾駕“月輝” 號

        他是當年6月26日，動身駕機回國時，而圖中前面穿飛行衣的女士，即孫桐崗的夫人孫真女士。

        孫桐崗和孫真曾是天津法商學院學生，孫桐崗在天津作航空救國報告時，孫真曾經向孫桐崗獻花。後來孫桐崗用自己的小飛機“航空救國”號和杜月笙捐獻給孫桐崗個人的“鵬程萬里”號教練機在濟南辦航空學習班，孫真積極參加並學會了駕駛飛機，這在當時的女性中是少有的。

        1935年國民政府選派飛行人員和地面工程人員去義大利學習，孫桐崗被任命為班長帶隊前往，孫真也隨著去了義大利學習並與他在那兒成婚。

八年抗戰建功勳

        1933年桐崗叔由德回國後，歐洲航空公司有意聘請他為總經理。但他立志報國，於1934年他將“航空救國”號和“鵬程萬里”號兩架飛機捐給政府後參加了空軍。

        1936年，孫桐崗從義大利學習轟炸、偵察、高速飛行等軍事航空技術後回國。1937年抗戰爆發後，孫桐崗任空軍第二大隊副大隊長，駐紮在太湖西邊的廣德，當時機場設備非常簡陋，沒有正規的跑道，沒有夜間起落設備，甚至沒有電。飛行員住在帳篷裏喝井水，用空汽油桶做水桶、鍋，以木箱做床鋪。

        淞滬戰役第二天，二大隊派出輕轟炸機九架，由孫桐崗領隊，轟炸黃浦江中的日本軍用船隻。他們冒著日軍猛烈的高射炮火力，沉著冷靜地命中全部目標並安全返航。這一天中國空軍分別從各基地出擊日軍並獲全勝，尤其在筧橋上空以高志航為首的第四大隊創造了0：6的戰績，當時的政府把8月14日這一天定為空軍節。日軍飛機不斷地來報復，一天孫桐崗帶隊的3架飛機剛完成戰鬥任務回到機場，日軍就來了轟炸機隊襲擊，這次日軍使用的是入土才爆炸的炸彈，孫桐崗被土石擊中腰部，只能一步一拐忍痛爬上飛機去作戰。

        1937年10月初，第二大隊駐南京大校場機場，一次孫桐崗在抗戰開始不久後，一段空中特殊失事情形。在1937年8月下旬，孫桐崗奉命駕駛諾司絡浦輕轟炸機，飛到濟南加油後，孫桐崗領隊帶9架飛機出擊塘沽碼頭日軍軍械庫，任務達成將要回航的時候，飛機突然發生巨響和巨震，他勉強把機維持住沒立刻掉下去，可是飛機已失去了動力，孫桐崗忽然發現自己的飛機丟了螺旋槳，這是發明飛機以來，從未聽說過的新鮮事兒，而他就碰上了，幸而他還沈著，努力將飛機飄到盧台平原上，又躲過敵軍和偽軍的搜查，他與後座的東北人小劉，終於逃回國軍孫桐萱師長的陣地，而孫桐萱正好又是孫桐崗的胞兄，天下事竟有這麼巧。孫桐崗的哥哥孫桐萱派人將二人接到濟南調養了幾天後乘火車回南京歸隊。

        1938年春，孫桐崗調衡陽任防空司令兼參謀長職。當時上海、南京、廣州均已失守，漢口危急，有大小口徑的高射炮七百餘門連同彈藥已運到衡陽待命內運。日空軍多次來襲，但由於高射炮隱蔽得當，絲毫無損，上級給他記大功一次。

        1942年秋美國第十四航空隊由陳納德將軍率隊到達雲南昆明，希望與我空軍會師沾益，共同出擊在越南的日軍。那幾天雲貴高原陰雨綿綿，我空軍大編隊遇雨受阻三次南飛無法通過。當時孫桐崗奉命再行試飛，他率隊穿雲而上，在西昌加油後，天氣好轉，全隊113架飛機均到達沾益並勝利完成任務。

        1945年8月15日日軍宣佈投降，孫桐崗被任命為南京地區空軍司令。8月23日日軍駐華派遣軍副參謀長今井武夫被任命為洽降代表，率隨員乘飛機到芷江接洽正式投降事宜。何應欽通知今井，我方將派孫桐崗上校和一名譯員搭乘他的專機去南京視察，今井遵辦。8月24日孫桐崗將一面中國國旗交給今井，要他升旗。日出時，南京明故宮飄揚起八年不見的中國國旗，全南京市民欣喜相告，這面國旗一直被國民黨中央黨部珍藏。

        1943年由於孫桐崗原屬馮玉祥將軍的部下與共產黨關係密切，以身家性命保護共產黨員激怒了蔣介石，被削去第三集團軍總司令軍權。孫桐崗受到株連也被審查數月，沒有幾年也退出軍職。

        1991年11月，孫桐崗因患腸癌在美國加州逝世，享年84歲。華人報紙稱他為“中國林白”並報導了這一消息，知情人還寫了紀念文章。他的事蹟已被美國首都國立太空博物院的斯密生博物館紀錄收藏。（左上圖為當年宣傳海報影印件。）

本文摘自: 抗日戰爭論壇、黃埔軍校同學會網站：孫桐崗侄女孫美霓提供資料、齊魯晚報、中國飛機尋根中國飛機外篇（之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