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空軍混合團

     中美混合團可以說是陳納德將軍(Cen.Chennault)用美國空軍的戰鬥飛行、戰術、空軍組戬及系統作為基本參考而產生的一個新單位,而且將這些知識盡力供獻與團中每一個中國細胞,如混合團美國團長摩爾斯(Col.Winslow C. Morse)所解釋的:
「我們在這裏是以美國空軍系統和組織呈示於中國人之前,我們正預備一本手册解釋中隊長、副官、作戰参謀、以及情報官的任務,以供所所有本團的中國人員之用,他們之中必有些人將為中國空軍的脊骨或領導人物的。」

(中美混合團之中國戰士羣)

         混合團裏大部分的飛行員,都曾在美受訓,他們在亞利那與太克斯兩省得到了中美兩國的飛行證章。其他如分隊長以上的則為中國空軍軍官學校的老資格戰鬥飛行員,有的自開戰一直打到現在,作戰時間比美國人員還多。美國人員則都是正規的空軍軍官,其中很多都是在中國戰區對日本作戰最有經驗的,他們有點像是為着混合團而租借得來的,一等到團中的中國人員的經驗足够了,便向到他的原來部隊裏去。混合團為一個轟炸大隊及二個驅逐大隊所組成,每一大隊各有一個中國大隊長一個美國大隊長,中隊的情形也是一樣。

         大隊與中隊各有中美雙方的副隊長、作戰参謀、情報官、機務長與機械士,其他各部內也是如此,每一任務實施之前,必有中美兩方隊長的同意。這種組織方式表面上看來似乎不合原則,而其實團裏中美雙的合作與瞭解,幾乎巳是天衣無縫的了!而且工作上的效率特別强,紙上作業減少,似手在機場旁邊的休息室中的一杯咖啡裏,便全部都解決了。

         混合團在戰術上原屬於美軍第十四航空隊之一部份,他們時常比翼齊飛同時担任作戰任務,雖然,混合團的飛機繪着青天白日徽,而第十四航空隊的是美國的白色星徽,但他們飛在一起的時候,則如同在一個單位裏一般分不出彼此

         由於是第十四航空隊的戰術上的一部份,所以直接受命於陳纳德將軍的指揮,團中較高級的情報官及軍需官均為美國人,其他則大部份由中國人且負責。

         美國一個三十一歲的轟炸大隊表L.Branch上校的宣佈,根壕兩個月中作戰的結果,一個中隊的美國人員巳經開始「休息」了!自一九四四年二月起,該隊的美國人員己退處於幫忙位置裏,但以工作的方便來講,情報及軍需人員主要者仍為美國人。他說:這些中國小夥子真是頂好!這從與我們共向飛行與作戰中可以看出,而他們自己出去作戰有時更好,他們以他們最低限度所付的代價,賺來一些最高的收穫!乖乖!這些小夥了。

         驅逐機部隊,首先幾次的戰鬥任務中,多數亦由美國人員任分隊或中隊的領隊,而後,中國飛行的經驗足够後,便也領導着掩護轟炸機,俯衝轟炸,或者掃射。一九四四年三月一日,驅逐大隊的全數驅逐機P-40,全由中國人員駕駛,掩護美第十四航空隊及混合團的B-25機,出動轟炸南昌,其戰果之完滿近乎奇蹟,他們安全地使轟炸機到達目標、投彈、安返機場。

         混合團中中美人員的比例,在印度時為三比一,及至一九四四年四月一日的統計,為四與一之比。據一般觀察,一九四四年底,團中大部份的主要任務,即將交與中國人員,但由於租惜法案施行的方便計,雙方均回意仍保留美國人員的大中隊表、情報官、作戰参謀及軍需等職。

(中美軍官共同研討出擊戰略)

         B-25式機,這這界聞名的轟炸機,以其快速度與重載量着名的,除了氣候過壞的時候以外,幾乎永遠南在東京灣、東至台灣、北至內蒙古一帶活動着。一個大隊於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四日至一九四四年三月三日的四個月之間,也動任務達九十二次之多o轟炸機大隊長「季項平」說:我在這四個月之內的戰鬥任務次數較之過去六年間的還多,我倒不在乎一天到晚在飛機裏爬進爬出,但是頂好叫東條多送幾條船輪給我當靶炸。另一個轟炸中隊,在這四個月之內擊沈三十六艘敵船,共計十萬一千八百二十六噸,擊毀著尚不在內。但他們也拋了三十六萬二千八百七十磅的炸彈。

         他們在游擊中國海面的敵船之外,並且出襲日本的軍隊,軍需品、交通線等,以與中國陸軍作戰術上的協助。一九四三年底的常德會戰,幾乎每日出動兩次少尉飛行員楊訓偉摸摸頭說:「真有點疲乏,但是我們完滿的對付過去了。

         Branch上校說:「在美國訓練的中國飛行員,在素質與能力上與美國空軍人員完全一樣,可稱為第一等。至於一般中國的資深者的經驗與判決力尤超人一等,並且富有極高强的堅忍力與保守力。我們正利用者他們的堅忍力與判决力,以與美國飛行員們調合而相互模仿着,他們無疑地將為空軍的領袖人物。」

         一個第十四航空隊裏的「飛行潛艇」隊隊員F. Grottle中尉飛B-25型機,一次與混合團一大隊的兩個中國飛行員编隊飛着,向右邊看看,右機的螺旋槳在他的右翼梢旁邊轉着,向左邊看看,左機的翼稍和他的左翼尖差不多連在一起。他向下俯衝着想脱離他們,拉平一看,還是差不多連在一起,向上急昇,這兩機仍然跟着像兩個影子,他再也不回頭看了,他知道這般中國飛行員飛B-25轟炸機的技術,祇有使他佩服。

         Branch上校說中國飛行員們大胆與戰鬥精神之高,是有點近乎鹵莽的。在一次長江區域的戰鬥任務裏的低空投彈時候,少尉張天民發現幾隻日本砲艦與運輪船在三面環山的河邊裏躲着,他明知砲艦與三面山頭上的防空火力,足以便他的單機致命,但是無論如何,他俯衝下去了,後面的飛機看到他在一百尺的低空炸沉了一隻汽輪。這種攻擊等於自殺,他也知道,但是他攻擊了,然而我們從此再也看不到他的第二次了,他當場墜落陣亡。

         四天以後,黄松山少尉,在他正在擊沈第三條敵船的時候,他的座機為敵人的防空火力所擊中,一顆子彈穿過他座後的鋼板打在他的手槍把子上爆炸了,四塊破片打進了他的臀部,而他却扶着風擋,用他受傷因而疲弱的身體,飛着他破了的飛機,回返了一個前進機場,飛機停住之後,他終因流血過多而昏迷了。

         領航員、轟炸員與槍乎,都有他們個人冒險的榮譽,例如領航員朱明侯,Branch上校最佩服他:「他的領行是天才,他領航到達某一地點從來沒差過一分鐘。」在一九四四年一月二十三日至二十五日三天,擊沉十三隻敵船,這固然是B.Harper尉的勇敢,但共首功却仍應該是朱的,他每次在極壞的氣候裏是一直將飛機領航到敵人護航隊的正上空。

         第二天,他們踫到日本零式機,Harper上尉的飛機受重傷,羅盤打碎了,無線電也打壞了,領航員朱明侯從急救包裏拿出一個小指北針將飛機從大雨裏領航到一個前進基地安然降落。第三天,又趕着出动,Harper上尉的飛機於夜裏趕修出來,裝上另一架破飛機裏取出的羅盤及無線電,他領航在三百呎雲高的惡劣天氣下,攢過了一個雲洞,一直飛到日本那個護航隊的正上空。

         另一個美國中尉對中國的機槍手的觀察是:「他們幾手可以擊中敵機於每一次射擊的時候,我們知道他們是優良的射手,如此對飛機的保護也更增加了安全性。我們知道他們都是優良的。」這個大隊最出色的,他們叫他「大個兒」,空軍上士羅貴生,他本來是中國空軍頂好的機械士之一,這個四十多歲,身長六呎的山東大漢,年紀可算是這大隊服空勤務中最大的了,然而却也是資格最老又是最有經驗的。一九四四年二月九日,九江之役後,他擊落日本零式機一架,並可能擊落另一架。他有一個粘在一起的好友,上士楊成中,一個無線電士槍手,曾在同一戰役裏被擊傷了左臂,當他發現槍塔上的槍手受傷比他更重時,他不顧自己的負傷,先爬上槍塔把日機打路了之後,才下來急救自己和他的伙伴。

         上士魏精忠,另一個最有經驗的槍手,開戰時服務於陸軍,自加入空軍之後,己参加過四十次以上的戰鬥任務,一九四三年可能擊落敵水上飛機一架,曾强迫降落及跳傘兩次,他說:「以前我們的飛機用來打仗,幾乎是開玩笑,如果我們那時有B-25式飛機,我們的成績可以好得多。」在去年十二月,九龍之役中,他以三十顆子彈擊落敵機一架,沒有幾天之後,常德會戰正酣之時,又擊落日本零式機一架,並可能擊落一架,最近中國政府己經頒發给他應得的空軍勛章了。

         李元祿上尉,曾於一九四二年領S.B機三架轟炸臘戍,担任掩譙的P-40機八架為雨所阻,他却能利用儀器飛行到達目標,達成任務而後安返。於轟炸台灣之役中,座機被敵防空炮火擊中將汽油管炸去一吋多,但他還盡力想法使飛機繼續飛行保持在隊形中的位置。

         中國飛行員因見祖國無法自製戰鬥飛機,所以對他們所使用的飛機儘可能的愛護,即使在飛行時壞了,如有一線迫降的希望,則決不跳傘。例如林濟洋上尉,座機被敵機打壞了一個發動機,汽油管己斷了一半,汽油也快完了,在這種極惡劣情况下與Carson上尉爭論了二十分鍾之久,把飛機由八千呎降到二千呎,攢出一個雲洞,迫降於一處荒野之中,Carson上尉說這傢伙瘋了,但他却救了一架飛機。

         無論如何,混合團中的轟炸機隊,以他們不多的飛機和人員,却幹着極多極重大的任務。倘是雲不蓋着山頂,他們就一定出動,他們沒有休假,僅有的休息時間是不能飛行的雨天。然而,雨天又何嘗休息呢?一大堆的功課,戰術、無線電、航行學、轟炸學理、彈道與槍術,還有機械,使他們在雨天裏也躲在課室中。

         驅逐機大隊也一樣,然而他們更怕下雨,下雨使他們停止了活動。「生活是灰的!」趙子清少尉摇摇頭,看着沈沈的雨天說:「自從飛過喜馬拉雅山以後,我只参加過廖廖的幾次作戰任務,難得踫上零式機,遠遠地牠們就躲開了,你把機翼一壓他就想跑,一槍也没開,倒霉!」

         驅逐機飛行員一般說來較轟炸機飛行員體小而輕,但他們却是又兇又鹵的「刺兒頭」,他們的美國大隊長Bennett上校,對他們的評語,他說:「我們,打不死打不壞的!跟我一同飛過的人,要算這些中國小伙子們頂好,固然有時也有些小錯,但誰沒有小錯?而且他們能控制自己,似乎除作戰和飛行以外,他們什麼都不要了!我們這裏,年青的新傢伙是在美同訓練的,他們渴望着將學到的一切拿到實戰場中和敵人那裏去實習,年壯的領隊們是老經驗者,他們對於對敵的戰術及一切均超出我們,拿苑金函少校為例吧!他是中國大隊長,我們的飛行時間大概一樣,然而他的作戰經驗却比我多得多,左邊的半個耳朵與身上的八處傷都足以證明。當他第一次飛志願隊的P-40時,諳熟的程度使得我們奇怪他是在那飛機裏養下來的。你們想,和這些人在一起作戰還怕誰?」

         苑金函少校,在中國空軍最先的戰鬥是在一九三七年八月十四日那天,首次作戰於上海,從此以後,轉戰於上海、漢口、重慶、蘭州,及其他各城市戰線上。上海的羅店那次戰後,他被人機都被擊傷,迫降被俘,因傷了身體八處之多,以假死騙過了胡塗的日本人,奔跑到五哩之遠才得到安全。所有大隊裏的飛行員在每一次戰鬥任務之前後,都到他這裏請教,他也非常熟心的把過去六年之間的經驗和觀察所得的日本飛行員通常所用的戰術及其待性,不厭詳細說明。

         根據轟炸人員的評語,我們可以看得出驅逐機隊的成績。在所有的任務中迄至今天為止,我們只損失重轟炸機一架,甚至連B-25上的槍手也提出抗議,說凡是有P-40掩護着時候,我們幾乎沒有機會向零式機開槍。

         轟炸機飛行員以成隊飛行着名,而驅逐機飛行員以對戰術之諳熟着名。無論在任何情況的掩護任務裏,P-40機總介於敵零式機與轟炸機之間。去歲十二月廣州天河之役,P-40以寡敵眾的劣勢,打破數十架零式機的圍攻,仍以標準的隊形緊護着重轟炸機。「這就是空中紀律之所火,我非常得意的。」Strickland中校笑着說。

         兩個中國年青的飛行員,在這一役裏表現了他們優越的成績,一個是屈石麟少尉,湖南人,釘住了他領隊機的後面的一架零式機,第一次開槍就將它送入了烟火團裏,當他拉上來預備加入大隊之際,另一架零式機自左方,向轟炸機仰攻,他向它衝下去,幾個追蹤的轉彎,把牠打翻了,進入無操縱性的螺旋,然而他自己却在這兩次裏被其他趕來的零式機打壞了半邊的襟翼和一半的昇降舵。

         另外一個,是趙以燊少尉,在一架零式機集中全力攻擊他的領隊機的時候,穩穩抓住對方,用四十發的子彈把它擊落下來。

         趙以燊說:「當我集中全力準備進攻的一刹那,我經全忘記了自己,另一架零式機在我後面,六顆子彈打着了我的飛機,彈孔離我身子不到一呎,我以一個右快滚和俯衝脫離了,再拉上來時,見我們的一架重轟炸機冒着濃烟,兩個降落傘,白花似的張在碧藍的天空裏,一架零式似乎想打這兩位飛行員,我急轉着與它對頭攻擊,兩機一起開火,固然把他打傷了,而我的飛機在右翼又給打中了兩炮。」

         老飛行員孟昭儀分隊長,也擊落了一架企圖攻擊轟炸機的零式,他對敵機攻擊了四次,都是在這極力保護轟炸機的情况之下,然而,自己的座機竟被打中八槍兩炮,右翼兩個砲彈孔的直徑竟有六吋寬。

         一般資深的飛行員們,從古老緩慢的E-15式機的三年苦戰裏活了下來,現在得到了這第一流的驅逐機,喜笑顏開地說:「從前給別人當靶打,現在輪別我們把別人當靶打了!」

         本年三月,在奇襲海南島的海口機場之役中,每一個中國的飛行員都是這些資深者,他們得到了一次打地靶的報仇機會。至海口機場上空,發現海口機場完全没有警戒,更有部份地勤人員在打棒球。非常成功的一次奇襲,每個人至少擊毁地面或空中的敵機兩架以上,更有多至六架者。「可惜我們只淮通過目標一次。」他們說:「要不然能打毀他們更多的飛機。」每個人都同意認為這三十秒鐘的掃射,是自從飛行以來頂快活的一刻。

         在混合團中有幾個中國飛行員曾被美軍第十四航空隊借用過,一般十四航空隊的同伴們至今尚讚譽不絕。程敦榮中尉,在九個月裏二十二次任務中的紀錄,是兩架零式機,及一架可能擊落,鍾洪九中尉九個月中参加十二次的掩護及地面攻擊,二十六次的攔擊,去年十二月漢口之役,擊落零式機一架並有兩架可能擊落,擊落此零式機之前,他從長沙一直纏鬥到漢口才將它擊毁,單獨一機在敵區中飛行達一小時之久,返回基地,子彈用畢而汽油也只剩二十加侖。

         自去年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一日至今年三月四日,三個月間,一個驅逐機大隊己經有了三百三十次任務,擊落二十架敵機於空中,擊毁十二架於地面,並可能擊落十二架的紀錄,單獨出動和協助陸軍作戰,所打沈的船隻車輛及以千計的敵軍人馬則無法詳查了。

         混合團中的中美人員的合作與友誼是無可疑議的。李學炎少校轟炸機大隊長所說的:「我們互相工作與互助和一個手上的五個指頭一般,我們似完全同等的條件作完全同樣的任務,飛行於同一隊裏時必需如此,幫助人家,等於幫助自己。」

         他們在一處往宿、娛樂、工作、沐浴、與進膳,雖然吃飯的習慣與口味各不相同,以致美國人吃着他們的西餐,而中國人依舊喝着三鮮湯,但你可以常常地看到黃髮碧眼的坐在四盤一碗的席上,跟中國飛行員們學着用筷子與喝紹與酒。

         除了有的古老的影片與一星期幾小時的假期以外,他們的消遣東西極少,主要的娛樂是釣魚與打獵,或者在牆上貼着天花亂墜的照片,讀一些三國演義和英文的關於日本的記載。晚上,特別在冬天,一夥人在昏暗的油燈下圍爐而談天下事。

         這裏面,在中美人員間聯絡的最大問題是言語,翻譯人員在中間傳譯着一切,但幾乎全為機械士而設,自美國訓練回來的飛行員義務地完滿地担任這工作,然而可以在宿舍的每個角落裏,聽見中國人不太纯熟的英語和美國人生硬的一兩句簡單的中文。但無論如何,在中國飛行員的能力之下,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猶如李學畢少校所說:「第一次踏上外國飛機,對於飛機的儀表等,雖然不太習慣,而久而久之,也看熟了,我飛過法國、美國、德國、俄國、義大利的飛機,必竟英文還是最容易而最熟習的一種文字。」

         另一個重大的困難是軍需的供結,「幾乎我們所用的每一種東西,都是老遠從喜馬拉雅山的那邊飛進來的。」Bennett上校說:「飛過那大山的確是不容易,如果我們有更多的飛機與汽油,我們可以出動得更頻繁,然而,所有飛過大山的東西不僅是供給我們一個混合團隊用的呀!」

         陳納德將軍說:「中美混合團工作的成績最佳,其中的中國飛行員和其他人員們,不僅可以正當的信託他們,而且他們非常勇於作戰,於空戰和轟炸中又是多麼地有效率有紀律!」

         Bennett上校說:「中美混合團這種组織的意義,不但可以借用與空軍方面,亦不但在聯合作戰應用而己,他們表現着中美之間的友誼與瞭解,我們在使兩國之間的國際關係更形親密,我們在血與火之間建立着友誼。其成效比外交家尤佳,由於軍需日用品供給困難,不易得不個人的滿足和榮譽而稍有怨言,然而每個人都知道這是判斷英雄的方法,我們彼此盡最大的力量互助着。這個混合團的不立,使我相信在中美兩國之間是没有克服的難題,而且極容易互相瞭解與合作的。」
(本文原載國際宣傳處出版之China after Seven Years Of War一書內,原名為Flying Under Two Flags文中敘述中美混合團之組織精神及其對戰爭之貢獻甚詳。)

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美空軍聯合作戰部隊 中國飛虎研究學會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