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隊一中隊領航員 黃漢儒

黃漢儒烈士

        黃烈士漢儒,安徽省宿縣人,生於中華民國三年八月一日。在陸軍軍學校第十二期,空軍軍官學校航炸班五期畢業。歷入軍第四大隊通信長、空軍第六大隊第六中隊、空軍第八大隊第六中隊轟炸員、空軍第一大隊第一中隊領航員,升至中尉二級。

        一九四四年六月七日,烈士為參加中對日作戰,自四川巴縣白市驛隨B-25機飛赴梁山,至長壽縣屬麒麟寺,碰山失事,殉職。遺妻及子一。

        今年,是我國建國六十周年即將來到之年,也是全世界經濟危機最嚴重之年,全國人民確過著和諧·幸福生活,中國人民早己擺脫了過去的屈辱和窮困,而今發展壯大成為當今世界的強國。我作為一個中國人,打從心裡感到自豪和驕傲。想想今天和諧幸福的生活吧!回首過去那戰爭·苦難·窮困的日子。

        60多年前,就是在中國這片藍天上,譜寫了多少可歌可泣的篇章。回想那個年代,日本侵略中國,到處是狂轟爛炸,(隨著國民政府黨政軍一九三八年十月移駐重慶,重慶逐慚成為日本空軍主要的攻擊目標,自一九三九年春後,日本飛機接連施行所謂的【恐怖轟炸】、【月光轟炸】與【疲勞轟炸】,鬧市為墟;傷亡山積,這是當時的面貌。重慶被當作日本轟炸機擲彈手的實驗靶埸而遭到蹂躪,)【摘自‘飛虎援華抗戰紀實’ 一書】,“到處是屍魂遍野,房屋倒塌,慘不忍睹。可恨的是強暴的日寇空軍,不分晝夜無休止的空襲轟炸,當時重慶被日寇空襲轟炸多達二百多次,‘(飛虎隊陳列館資料’) 。國民政府損失慘重,飛機全毀,無機可飛。哪還有制空權可言。日寇想來就來,想去就去,想炸就炸,抗戰後方既無一方淨土可言。所有國內愛國志士紛紛建議,必須集中怨恨於殘酷侵略我們的暴敵日寇,由此集中怨恨而產生的偉大抗日力量,唯一便捷見效的途徑,就是在國外購置一批飛機,招聘一批國外熟練的教官,訓練中國空軍,建設抗日空軍的緊迫性。”【飛虎隊抗戰紀實一書第八頁和張儒和祭文】。這個時侯,蔣夫人宋美齡在組織一批中國空軍,首先組織美國飛虎隊,她和美國中尉退役空軍軍人陳納德(後來成為將軍)一道,找到美國總統‘羅斯福’談此事,‘奇跡’終於出現。在羅斯福總統支持下,一九四一年三月把賣給英國的100架戰鬥機轉讓給中國,參加作戰立下了非凡的戰功。(摘自‘飛虎隊’書笫10頁和張儒和抗日祭文第一頁)。中國有了自已的飛機。飛虎隊笫一次就是用上了這些飛機,對那萬惡的寇敵,射下了仇恨的子彈,在重慶的空戰中,敵人第一次嘗到了什麼叫損失慘重。此後日本鬼子在也不敢肆無忌憚地來重慶轟炸了。

        中美空軍混合聯隊成立後,B-25型轟炸機10架就是我父親‘黃漢儒’上尉和另一位上尉領航長去美國順利領航飛回來的。張儒和說:他在黃埔軍校第十二期與我父親是同班同學,又是一九三八年飛行訓練第三期的同班同學,他說:“黃漢儒(我父親),第一大隊第二中隊飛轟炸機,擔任領航長,基地設在梁山,經常領航出任務,(包括常德會戰等)對抗戰貢獻很大。” 

        我父親是一九四四年六月七日對日軍作戰犧牲的。(中美航空混合團資料“抗戰期間歷次戰役作戰傷亡人員名錄” 這樣說:【第一大隊,中尉領航員黃漢儒,自白市驛飛梁山中途空戰殉職。一九四四年六月七日長壽】後來我只知道埋在重慶南山空軍墳,由於歷史原因的破壞,象我父親一樣,一批抗戰英烈埋于南山的空軍墳的,現還有170多名的名字沒有找到下落。

        為了尋找父親的墳墓,我們全家在黃山大漢農家樂住了幾天,打聽到了一個77歲的老人,他姓楊,說來很巧,他就是這家農家樂女主人的父親。老人就住在農家樂下面約500米處住。老人講,他有心臟病,心臟安有起博器,他每天早上9點上街喝茶,12點回家吃鈑,中午睡午覺,下午2點外出轉一轉,5點過回家。他講,他親眼見過空軍墳,他的父親就是專門埋葬空軍墳的,那時候他們的家就住在空軍墳旁邊。他說他親眼所見,埋空軍墳可鬧熱啦!凡是全國抗日死了都要運回汪山(現叫南山),那怕只有一件衣物和帽子,都要先放入安放室。安放室是兩排房子,每年只挑選三月三日下葬,墳墓修得很好,石頭和墓埤均系精雕細作,下葬那天,蔣介石和一些政府要員、中外記者,加上埋葬和祈禱人群,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鞭炮齊鳴,祈火沖天,真是熱鬧非凡。前一天,我們還在黃山苦苦地尋找我父親的墳,(因舅舅說的汪山,我錯聽成了黃山)。多次尋找,使終未找到,結果是老楊師傅把我們帶到汪山(現叫南山)。來到空軍墳地前,見到墳墓早已不存在了,看見政府投資800萬正在重新修建空軍墳,地基已經打好,我還見到有被挖出的遺物。我父親墳的位置,看來無從查找,還望多方提供線索!  

        如今事隔六十餘年,當事知情者沒有幾個了,我從電惱資料中得知,參加抗日的飛虎隊活著的僅只有五人了,並且年齡都在90歲以上,一個是同我父親一同抗日的張儒和(現住台彎,90多歲),另一個是同我父親在“飛虎隊” 一個大隊的飛虎戰友張義聲,93歲,同家父都是飛虎隊成員,屬陳納德將軍指揮,他在一大隊第三中隊,我父親在一大隊第一中隊,都開B——25型轟炸機,基地同是梁山,並多次同出抗日。

        我父親四四年六月七日遇難時29歲,我才3歲,我妹還未滿一歲,兩年後我母親李蘭芳,因日夜傷心嘔氣過度,得肝癌重慶逝世。剩下我們孤兒倆個,長大後只能從舅舅們口中得知,我父親死後埋在汪山(現改名南山)。可我一直把汪山錯聽成了黃山,60多年來我一直苦苦尋找父親的墓,就是沒有找到,直到現在才知南山空軍墳就是父親埋葬的地方。同時,政府也在花大力氣尋找,以更重新找回170名抗日航空英烈,政府能花800萬重建空軍墳,為抗日烈士樹碑,我相信抗日英烈不會永遠被遺忘在這個角落裡,一定能找到。  

        我父親“黃漢儒” ,別號“際平” ,藉貫:安微宿縣,生於一九一四年,上海壁利南路陳家渡八十六號人。一九三五年九月二十八日,父親二十一歲時南京本部招生,考試入學,系抗戰前的黃埔第十二期學員。一九三七年日軍占個領南京後,學校西遷武昌,一直到一九三八年二月,我父親二十四歲時,武昌黃埔軍校十二期畢業。黃埔十二期屬陸軍軍官學校步兵一隊,同年畢業七百四十人。父親畢業時頒發有一把白鋼寶劍,如匕首樣長短,只有優秀學員才能配發,寶劍上刻有“蔣中正贈” 字樣,後來將父親遺物連同衣褲等,均交給我大舅保管,一九五七年他被打成右派,怕牽連,全部遺物拋于長江。

        一九三八年二月初,父親剛從黃埔軍校畢業,“航空委員會偵察班在重慶召訓,甄選陸、海軍軍官接受空中偵察訓練。海軍為福建馬尾海軍學校畢業中尉八名,陸軍是黃埔軍校十二期畢業生四十名少尉,(我父親黃漢儒在四十名錄裡),共四十八名混合編組,一九三八年二月中開始飛行訓練。(網站資料上查到,張儒和他現還健在,住台彎,九十多歲了,) 他不僅是我父親黃埔軍校十二期陸軍軍官學校的同班同學,同時又是這次重慶航空招生,航空偵察訓練班第三期的同班同學。

        偵察訓練半年完成戰術偵察,測驗通過後成為空軍偵察員畢業。彼時日寇空襲日夜不停,損失慘重,飛機全毀,無機可飛。航空委員會要這批畢業生,到昆明航校再訓,我父親又到昆明航校進行訓練。同學張儒和急欲上戰場禦敵,回陸軍打日本去了。 

        時隔五年,張儒和任營長,又回到我父親所在基地--梁山機場,梁山機場是川東空軍基地,他到梁山就接任了機埸警戒。他在追悼空軍抗日英烈時寫道:( 當拜訪空軍單位時,兩位元空軍上尉陳子之和黃漢儒(我父親),皆偵察班三期同學,重慶一別迄今五年,他們都飛轟炸機,擔任領航長。前一年B一25型十架回國,是由他們倆領航自美順利飛回,成立二轟炸機中隊,基地設在梁山,陳子之、黃漢儒,倆位經常領航出任務,對抗戰貢獻很大(原文)。) 

        我父親從黃埔軍校十二期畢業後,正值三八年二十四歲,畢業服務於國民黨空軍,一直參加坑日鬥爭,參戰無數次,常德保衛戰,武漢保衛戰,特別是重慶大後方的保衛戰鬥,均立下不少戰績,一九四四年六月七日,這是一個悲慘的日子,我父親領航九架轟炸機,由重慶白市驛機場(舅舅說廣元壩)機場出發,飛往武漢炸日本的機場和油庫,完成任務後,自白市驛飛往梁山機場途中,與日軍發生空戰,不幸以身殉職,是年二十九歲。這次戰鬥,和我父親一同遇難的還有十五位戰友,他們的犧牲,對後人的心情十分悲痛,他們死後連屍體都無法找到,只能找回一些殘肢和衣物鞋帽來代替,都一同運往重慶南山,埋在南山空軍墳裡(當時叫汪山將軍墳) 。我父親死後,我母親(父死兩年我母相繼去世)和二姨媽(現在香港九龍,78年回重慶我家探親後,已斷聯繫,可能已死),還有舅舅(我有五個舅舅把我們養大,現只剩下么舅一個了),他們都好幾次去南山空軍墳進香燒紙,並領取我父親的撫恤金。么舅現還健在,八十歲了,多病,住在江北兩路空港處,名叫李全成。他說:他同我母親只去領過一兩次我父親的撫恤金,地址是:重慶大溪溝第五航空司令部。其它都是我姨媽培著去領的。他還說:我父親的撫恤金,只領了一年多,不知什麼原因,去拿就再也拿不到了(可能是因國民黨政府移遷南京)。我父親死後的遺物都放在我大舅那裡,前面已交代過,都被扔掉了。

        我父親從黃埔軍校十二期畢業後,正值三八年二十四歲,畢業服務於國民黨空軍,一直參加坑日鬥爭,參戰無數次,常德保衛戰,武漢保衛戰,特別是重慶大後方的保衛戰鬥,均立下不少戰績,一九四四年六月七日,這是一個悲慘的日子,我父親領航九架轟炸機,由重慶白市驛機場(舅舅說廣元壩)機場出發,飛往武漢炸日本的機場和油庫,完成任務後,自白市驛飛往梁山機場途中,與日軍發生空戰,不幸以身殉職,是年二十九歲。這次戰鬥,和我父親一同遇難的還有十五位戰友,他們的犧牲,對後人的心情十分悲痛,他們死後連屍體都無法找到,只能找回一些殘肢和衣物鞋帽來代替,都一同運往重慶南山,埋在南山空軍墳裡(當時叫汪山將軍墳) 。我父親死後,我母親(父死兩年我母相繼去世)和二姨媽(現在香港九龍,78年回重慶我家探親後,已斷聯繫,可能已死),還有舅舅(我有五個舅舅把我們養大,現只剩下么舅一個了),他們都好幾次去南山空軍墳進香燒紙,並領取我父親的撫恤金。么舅現還健在,八十歲了,多病,住在江北兩路空港處,名叫李全成。他說:他同我母親只去領過一兩次我父親的撫恤金,地址是:重慶大溪溝第五航空司令部。其它都是我姨媽培著去領的。他還說:我父親的撫恤金,只領了一年多,不知什麼原因,去拿就再也拿不到了(可能是因國民黨政府移遷南京)。我父親死後的遺物都放在我大舅那裡,前面已交代過,都被扔掉了。

        我父逝去兩年過後,我母親也相繼去逝,那時我已5歲多,妹妹才3歲多,我們跟五個舅舅長大。我父親是國民黨飛行員,他一開始工作(黃埔軍校畢業後)就進行抗日戰鬥,正當抗日戰爭即將勝利之前,四四年六月七日他就犧牲了,他犧牲時才29歲,因此,他不可能做有害於人民利益的事情。我從小就認為我父親是打日本死的,並感到驕傲和自豪,也常常在小朋友中誇耀自己。從我十六歲進廠起,在我的檔案中都有我寫的交代我父親的記載。約在一九八八年至一九八九年期間,我也給重慶統戰部去過一封證明父親材料的信,並寄有我父親的一張照片。是一張全身穿著那時飛虎隊空軍軍裝,頭戴軍冠,站在他的飛機旁邊的全身照片。飛機有國民黨黨徽和編號都看得很清楚,但信一直沒有回答,發黃了的原始照片也沒退回,不翼而飛了。後來去問過,都說不知道。前不久我再次寄去我妹保存唯一的一張複印照片(這樣原始照片就不再被丟了),這是我父親戴著飛虎隊領章,穿著飛虎空軍軍裝的半身照片。為找父親墳墓,希望能說明點問題。我的兒子黃振,媳婦吳瓊,他們多次到重慶市委統戰部,重慶檔案館、重慶南岸旅遊局、重慶黃埔軍校同學會、重慶黃山抗戰陳列館、重慶三峽博物館、飛虎隊陳列館等等,去進行訪問,他們都這樣說,如果那張我父親站在飛虎隊飛機旁的全身照片還在,就很能說明一些問題。我也曾多次查訪,都說沒有記載,沒有此人,無從查起。那時我作為後人,很是彷徨。     

        現在有點眉目了,國家政府都很重視,多次派人去台彎,去到國民黨總部,收集抗日烈士的資料。我相信國民政府時期的抗日英烈們,一定不會被遺忘在那個角落裡。我希望對我的父親,能夠重新樹墓碑。因我從小,舅舅們就多次對我說,我父親是打日本死的,理應是抗日英雄,應算烈士,後人應該享受烈屬待遇,所以我聽了這些,從小就恨死了日本侵略者,直到現在我還是恨日本人。因為他們不但取了我父親年青的生命,而且還殘酷地殺害了我國四百多萬人民,回想那時候,不知有多少孤兒向我樣流離失所,又不知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回想那個時候,國不象國,民不象民,那裡還有家可言。

        正因為如此,為保國,我參過軍打過仗,(中印邊界自衛反擊戰,趕跑了印軍侵略者,收回了邊疆失地。)在甘肅九泉,為保衛中國邊界不受蘇軍侵犯而設防,保衛過我國原子彈發射基地。我當兵六年多, 68年後轉業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可能是受父親抗日影響,我兒黃振在新疆也當了幾年兵。我妹夫也是當兵的,成都軍區轉業住成都市。而今,全國人民的生活是越來越好。但我遺憾的是,我找了幾十年父親的墳墓,雖然有些名目,但還沒有真正被落到實處。我現在已經68歲了,並患有高血壓和心臟病。我是重鋼技校退休的,現家住大渡口大堰一村60棟48號,郵箱cgbwq@163.com。我希望政府能幫我在我死之前,能解決這個被遺忘在角落裡的人的困擾,並且希望有知情者給我提供線索,那我就死而無憾了!我不希望再讓兒孫們繼續尋找我父親的墳,我信政府一定能找到,他們(抗日烈士)再也不會被遺忘在角落裡了!。

本文作者:黃漢儒之子 黃慶林、黃振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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